关于美国媒体的几点思考
十七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十二五规划的建议》指出,应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创新文化生产和传播方式,解放和发展文化生产力,繁荣社会主义文化市场,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为我们发展文化产业、繁荣社会主义文化市场指明了方向。
现代社会中,媒体在传播信息、引导舆论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我们也经常看到,一些媒体未能正确处理好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关系,出现了有偿新闻不断反复、虚假报道时有发生的现象,削弱了新闻媒体的权威性和公信力,影响着媒体和媒体人的社会形象。
每个国家都有独特的经济、政治、文化,其媒体也呈现出各自不同的特点。美国是新闻媒体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媒体作为一支特殊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美国政治、经济和文化。我们通过介绍美国媒体的特色和运作经验做出相关思考,供参考。
一、美国媒体简介
美国媒体形式多样,传播迅速,受众广泛。其主要的媒体形式有以下几种:
(一)报刊媒体
报纸媒体作为一种携带方便的平面媒体,在美国受到读者的青睐,尤其是年龄偏大的人群。据调查,报纸的数量之多,几乎达到了平均2.15人就拥有一份报纸。美国发售量及影响力水平列于前五的报纸有《今日美国》,《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洛杉矶日报》和《华盛顿邮报》。
(二)广播电视媒体
广播电视媒体的内容更为丰富,包括新闻、娱乐、科教及文化等多个方面。美国拥有近1300家电视台,约8000家有线电视网,近9000家广播电台,控制着全球75%的电视节目生产和制作。美国的电视台集中在全国广播公司(NBC)、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美国广播公司(ABC),美国在线时代华纳(CNN),??怂剐挛偶牛‵OX News)等几个大的电视网络公司。这些电视网络公司遍布美国各地,除了向各地播放主台的电视节目,还留有一部分时段给地方,每个地方台是整个电视网络的一部分。如NBC电视台在全美有200多家分台,分台只用5小时来报道当地政府和居民的活动,其他时段分享主台的节目。
(三)网络媒体
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网络媒体得到了蓬勃的发展。美国是信息和网络技术发展较早的国家,因而其网络媒体行业也较为发达。主要分为有传统媒体作依托的新闻网站和独立网络媒体。新闻网站中流量和收入均名列前茅的是google新闻、yahoo新闻、美国在线和微软的必应新闻网。据统计,大约61%的美国人每天从网络获知新闻,这个比例只低于电视,而高于报纸。
二、美国媒体的特点
相对于其他国家的媒体,美国媒体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舆论监督
美国媒体通过一些负面的议题,将公众的注意力吸引到一些社会问题和弊病上来, 起到舆论导向的作用,从而使公众形成合力,促使问题得到解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揭丑思想,成了美国新闻思想的主流话语传统。美国历史上出现的“黑幕揭发运动”,影响最为突出的“水门事件”,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的媒介报道活动都与他的揭丑精神密不可分。
作为美国新闻媒体最高奖项的普利策奖,其获奖作品从某种程度上折射出美国新闻报道的价值取向。以2006年第90届普利策奖为例,14项大奖中有11项为纯粹的负面新闻,占获奖总数的78.6%。其宗旨在于揭露深刻的社会问题,引起社会关注,从而使政治法律等进一步完善,推动社会进步。在2010 年普利策奖8个文字报道类奖项中,对有关部门监督、促进政府修改、建立相关法规的作品占一半以上。
(二)更注重普通小人物
在人物题材上,与我国典型人物报道不同的是,美国新闻媒体更注重体现普通小人物的生活与成长经历及生存环境,使其成为千千万万个同类人的代表和普通一员,用一个人反映一类人,以这类人的境况解释深层社会问题。众多涉及民生题材的报道都是从日常生活小事入手,将他放在百姓民生的大背景下来看,成为关系民众生存的大事。
2010年度获得普利策专题摄影奖、历时2007至2009三年时间拍摄的《美国大兵》,记录了年仅17岁的伊恩如何从一个普通高中生成为一名伊拉克战场士兵,最后归国结婚。影片通过伊恩的一组特写镜头,折射出这一类的成长、生活经历。在作品的结尾,伊恩表示:“当你回家后,伊拉克生活就像一场白日梦?!贝佣从沉烁耙潦勘兔拦裰诙砸晾苏秸氖胙峋?。
(三)为社区服务,提供当地新闻
与我国更侧重全国性新闻不同,美国媒体往往把社区作为一个重要的报道群体,把社区新闻作为一个重点报道领域。这符合民众关注身边人身边事的特点。因为人们需要了解世界,但往往对与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当地新闻事件更关注,所以长时间以来美国报业一直以地方性报纸为主。这使报道内容更贴近生活,贴近实际,为当地服务。从1704年4月北美第一张连续出版的报纸《波士顿新闻信》(Boston News Letters)出现,到19世纪后半叶《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洛杉矶时报》等现代报纸的相继问世,再到当今高度发达的传媒体系,地方性报纸一直作为美国的主导力量存在。
三、美国新闻特点形成的原因
美国新闻媒体特点的形成,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一)独特的历史文化
美国人对言论和出版自由尤为珍视,源于其早期的清教文化。17世纪乘坐“五月花”号来到新大陆的,基本都是英国清教徒。在那时的英国,发表与“官方真理”不同的言论是极其危险的举动。国家界定了什么是政治上所允许的,或者什么是宗教上所允许的。这些清教徒受到迫害后逃离英国,希望寻找一个有信仰自由、言论自由的新世界。这种追求不是个人的,而是群体普遍的。因此,美国的言论自由有历史渊源。
中外学者在对中西文化进行过无数的比较之后,最简洁的结论是中西文化有乐感文化与罪感文化,喜鹊文化与乌鸦文化之分。正如黄仁宇在《万历十五年》中所说:“西方文化的根源,就在于那个‘original sin’(原罪)”。原罪来自基督教的传说,指人生来而有的、洗脱不掉的罪行。随着基督教的发展和蔓延,原罪论可以说已经成为西方哲学对于人性的根本判断,从而衍生出西方文化中的忏悔意识和反思精神,这种精神也成了美国媒体揭丑精神的渊源。
(二)可靠的制度保障
现代社会中,大众传播能够成为民主的工具,是以对新闻自由的法律保障为基础的。美国新闻界之所以可以在舆论监督上发挥很大的作用,主要得益于对新闻自由的制度保障。1791年的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明确规定,“国会不应通过任何剥夺人民言论或出版自由的法律?!贝笾诖交拐且揽肯芊ǖ谝恍拚父秤璧娜ɡ?,才得以成为监督批评政府、国会、法院的“第四权力机构”。
虽然很早在宪法中明确规定了新闻自由权,然而在实践工作中,对新闻自由的保障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经过不懈的斗争,美国法律界确认了三条新闻自由?;ば栽?,即公正评论,确有恶意、绝对权力。
“公正评论”是指人们有权对那些为公众所关注的,与社会公共利益有关的事,根据自己的信念,学识等进行不含恶意的评论和批评。美国诽谤法中,只要被告能证明被指控的内容是对公众关注的问题所做出的真诚的、没有恶意的评论,即使这些评论在某些人看来是夸大的、固执的或持有偏见的,但只要他们是出于公益的目的和诚实思考的结果,被告就可以免责。
“确有恶意”是公正评论原则的发展,是美国最高法院在1964年审理沙利文诉《纽约时报》一案中做出的意义重大的裁决原则。其内容是,凡对公职人员或公众人物的活动展开批评,即使失实,只要不含恶意,即不是明知内容虚假而为之,或不是有意忽视材料的真假而轻率发表,就不能构成诽谤。法院认为,公众选举的官员应该随时准备接受公众对其职务行为进行的批评。“确有恶意”是指凡是公众人物对媒体提出有关诽谤或名誉侵权的指控,原告负有“举证责任”,在举证史实错误的同时,还必须证明言论是出于恶意。
“绝对权力”相当程度上是很有争议的一条原则。持“绝对权力”观点的人认为,第一条宪法修正案为言论和出版自由提供了彻底的保障,任何控制言论表达的时间、地点、方式的规章条例都构成对言论自由的“剥夺”。但并不是所有的绝对主义者都承认任何时间、地点、方式的言论都不受限制,在特殊的情况下对言论自由可以有“合理的”约束。虽然面临争议,但这种观点的提出本身就表示司法界对新闻舆论自由的保护倾向。
由于媒体在法律上得到了根本保障,因此在实践中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则起诉媒体一般都会败诉。据统计,美国媒体败诉的概率仅为8%,而且是在感觉胜诉可能性不大就不会起诉的前提下。这样新闻媒体能够在展开新闻调查时,可以不因调查对象身份、地位、权力的压力而妥协屈从,不因可能遭到控诉败诉的后顾之忧而“有所选择,有所保留”,而报道应该报道的,从而揭露事实真相,使新闻媒体的监督职能得到有效的发挥。在我国新闻媒体的败诉率为70%,较高的败诉率给新闻记者带来许多压力,在发表文章时可能“有所保留”,而那些没有发表的文章可能是重要的。所以有关人士呼吁《新闻法》出台,从而在法律制度上保证新闻媒体的自由。
(三)规范的行业自律和媒介批评
媒体自律也是美国新闻自由机制中的重要环节,有“越自律越自由”的说法。它减少了滥用新闻自由的现象,减轻了新闻界所面临的外部压力,尤其是政府、立法机关的压力,为媒体赢得了相对宽松的生存环境。
美国新闻界自律的历史很悠久。1911年,华特?威廉斯首先制定了《报人守则》;1923年,报纸主编协会颁布了“报业信条”,比较全面地界定了媒体自律若干基本要素。经过数十年发展,美国媒体自律规范方面已经有了比较完善的规定,包括意见和事实分开,公正、责任、真实、独立等等。其中,保持新闻界的独立性尤为重要。只有在实践中尽量保持媒体和新闻工作者个人的独立性,不受各种政治经济利益集团的侵蚀,其他的自律原则才有立足的基础。
四、典型案例—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
在美国,按收视率排名,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仅次于??怂剐挛牛‵OX News),位居第二,与MSNBC一起构成美国电视新闻媒体的三强。其中,CNN作为美国主流媒体,更以其公信力和国际上的影响享有盛名。
(一)CNN 的现状
CNN是一个多种媒介合于一体的复杂系统,向14个有线和卫星频道、6个互联网站、两个私立网络、两个电台、一个手机无线网络提供服务,覆盖全球15亿观众,达212个国家和地区。CNN的员工只有4000名,在全球有37个记者站,全球有900家联网机构与CNN有合作服务关系。从2003年开始,CNN每年的盈利都以10%的速度逐年递增。其中,2009年CNN全年的营业利润约为5亿美元。
(二)CNN的播报特色
1.及时报道
CNN素以新闻报道的及时性著称。三大广播公司等传统电视传媒的新闻报道经过采访、摄制、后期编辑等程序,一般在全天的五档新闻中或晚间新闻播出;而CNN的新闻多采用直播的方式,尽可能地贴近新闻现场,在新闻发生时而非发生后,向观众提供连续不断的、全方位的新闻报道。CNN新闻报道方式从TNT(today news today)转变成了NNN(now news now),从此改写了电视新闻的定义。只要重大的、突发性的事件一发生,CNN便立刻打破平时播出节目的次序,全力以赴,持续不断的进行报道,随时插入最新信息。CNN报道新闻的及时性还原了新闻的本质,在受众对新闻需求上升的今天,强调及时性便是抓住了新闻要素中的重要之处。
2.深度报道
CNN不光注重新闻的及时性,还非常强调对新闻实事进行背景分析和原因透视,以便观众对事件的发展趋势做出正确的判断。它的这一定位与电视和报纸的竞争有相当重要的关系。深度报道曾经是报纸独有的优势。这种情形下,CNN围绕一件突发性事件,通过现场采摄、专家访谈、政府表态、地图字幕等手段,多方位挖掘事件的来龙去脉及影响等,内容翔实、深度和动态全面覆盖,使电视新闻不仅有速度也同样有深度。
(三)运作模式
1.规模生产
24小时不间断新闻播放在新闻采集、编辑、制作上都有相当大的工作量,再加上时效性的限制,要保质保量的完成绝非易事。CNN 采用了流水线式的规模生产,使新闻产品如同其它工厂产品一样,经过固定程序的产品生产线,及时而大量的制作出来,从而满足了新闻的需求。CNN分布在各记者站或报道分部的记者,不隶属于哪一个频道或栏目,他是属于CNN的。每个频道都可以从这些采访中选取自己频道和栏目所需要的。CNN 总部有一个国际国内任务台,这相当于一个司令部,它连接的一端是新闻采集,另一端是各栏目。在这种工厂运作模式中,记者采集来的新闻如同工厂采购来的原材料,而各个频道如同生产车间,中心则更像物流体系,根据各个频道的需求,将相关匹配的新闻发往各个频道。CNN将一条新闻需要的工序切片成了各种不同职能,然后用一个组织结构将这些职能再拼在一起。这是典型的大生产流程,切片式的生产管理。
2.组织结构扁平化
规模化生产要求与之相适应的功能式、扁平式的组织结构。CNN的组织结构是根据其产品端所需要的功能来设计部门的,如新闻采集部门、新闻制作部门、嘉宾联络部门等,而不是按照频道的管辖范围来划分的。这种扁平式组织结构有利于节省成本,频道间共享资源,也为多媒体的发展提供了接口和共享资源的通道。在这样的组织架构下,集团下方的子系统越多,公司运营成本就越小,利润也越大。
3.标准化与个性化并存
新闻大生产模式要求生产环节要有统一的标准,这个标准是具体的、可操作的。比如说编辑环节中,新闻的图像编辑共有40种不同的类别,所有的编辑在工作之前都会充分了解并接受培训。
这种典型的大工业流水作业能够适合快捷生产的需求,但不适合个性化的生产。所以在制作部门,专门有一批为了满足一些个性化栏目所需的制片人,他们为相对固定栏目和节目服务。这种设置同时兼顾了快捷生产和个性化两种需求。
五、几点思考
(一)完善媒体舆论监督作用的体制机制
美国的新闻监督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如今已经形成了完善的法律保障体系和媒体自律机制,对社会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在我国,“舆论监督”作为一个概念,是在1987年的十三大报告中第一次提出来的。舆论监督主要通过新闻媒体的监督来实现。媒体报道自身特有的开放性与广泛性决定了其对舆论的主导作用,为我国的监督体系注入了新的活力,在促进司法公正、遏制司法腐败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党的十五大报告特别指出,要“把党内监督、法律监督和群众监督结合起来,发挥舆论监督的作用”。媒体作为一支有效的监管力量,已经在民意表达、决策咨询与有效监管等方面广泛地发挥其影响力。我们应不断完善我国媒体有
效发挥其舆论监督作用的体制机制。
(二)提升媒体的运作效率和管理水平
我国媒体目前生产率相对较低,创新能力不足,制作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自身经济效益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在这一点上,CNN的规模化生产对我国媒体有很好的借鉴意义。
CNN高度市场化的管理运行模式、大生产流程、以及成本控制制度等,是为了适应激烈的市场竞争,也是其生存、发展、成功的关键。我国的广播电视大多还是事业单位管理。虽然通过二十年的新闻改革,传媒业显示了自身拥有的经济活力,但在“事业单位,企业化管理”道路上,还应该继续加强企业化管理的权重。使传媒业在正确引导舆论和为社会公益服务的前提下,引入企业化的管理机制和管理手段,真正实现企业化管理,从而激发文化产业自身的经济活力。
(三)传媒业体制改革是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重要突破口。
在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下,外需下滑,我国的经济发展方式急需转变。文化产业作为一种新型的产业形态,是现代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知识密集和附加值高、技术含量高、低成本、无污染等特点,在优化产业结构、扩大消费、增加就业等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增加文化消费品的供给,增加新的经济增长点,是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我国新闻行业中,各频道、各栏目间自给自足的制作模式制约了文化消费品的供给,应打破这种制约,实现规?;岣呶幕返闹柿亢褪?,促进文化产业的进一步发展。
(四)经济发展对新闻媒体服务的依赖程度日益提高。
新闻媒体不但为经济界提供信息、传播信息,而且为经济界进行趋向预测,营造社会氛围,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发挥了独特的作用。在现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市场瞬息万变,宏观经济政策、金融市场、产业经济等多个领域都需要新闻媒体特别是财经类新闻提供及时而详细深入的资讯。面对日益增长的市场需求,新闻媒体应最大限度提供及时而准确的信息,为我国的经济发展提供更好的服务。
(五)新闻媒体的国际竞争力对提升国家软实力起关键作用。
全球化时代,要在日趋激烈的国际竞争中赢得主动、争得话语权,不仅要依靠强大的经济政治等硬实力,还需要强大的软实力做保障。美国正是通过CNN等覆盖全球的国际化媒体网络,主导着世界的话语权。这种格局极不利于我国在国际商务、贸易以及经济政策制定等国际谈判中体现我国的利益,有时会陷入较为被动的局面。我国新闻媒体要不断发展,逐步提高国际竞争力,在提升国家软实力方面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
(六)切实承担社会责任,促进新闻信息真实、准确、全面、客观传播。
当今社会,媒体对国际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各领域的辐射日益加强,对人们思想、工作、生活等各方面的影响日益深入。对各类媒体来说,树立和秉持高度的社会责任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各类媒体要被公众广泛接受、受社会广泛尊重,不断提高公信力和影响力,就应该遵守新闻从业基本准则,客观报道实际情况,准确反映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的状况。
当前媒体的市场竞争比较激烈,新环境下新闻伦理出现了一定的模糊,媒体的社会责任感出现了某种程度的缺失。这种情况下更有必要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和对国家社会负责、对公共利益负责的新闻精神。媒体的一切经营行为,都不能违反新闻精神,否则就不是一家合格的新闻媒体。
应完善新闻媒体自律监督的体制机制。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曾于2009年3月24日颁布了《关于采取切实措施制止虚假报道的通知》,但在监督执行层面还没有形成完善的操作执行机制。媒体报道失实主要由行政主管部门处罚,情节不严重的往往是写检讨、??畹饶诓看砹耸?。“越自律越自由”,新闻媒体必须在一定的边界内运作,既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又能有效发挥其舆论监督的作用。